J女郎 長灘島 潮T 無尾熊 海洋音樂祭
當初相識回憶如花以下是志雲範局的 訪談:Part1:怕不紅曾打過量類固醇致失聲陳:歡迎你來香港!伊:你好!陳:你有好多稱號,其中一個叫“美麗教主”。其實是你自己取的?還是人家給你的?伊:其實是因為那時做美容節目,教人扮靚,那時傳媒和粉絲就給了這個頭銜我。陳:你覺得自己美不美麗?伊:ok的。(大笑)因為覺得自己身材和皮膚確實有保持,有很努力要變成一個很漂亮的女生,很認真的面對生活。我覺得這個態度是很重要的。陳:你覺得你自己最美麗是哪部分?伊:我的腦。你們看不到的。陳:怎麼個美麗法呢?伊:我覺得一個人一定要認真思考和反省自己,這在人生裏是很重要的。陳:我知道你很喜歡寫作,有自己的博客。你有沒有朋友建議你不要再寫自己喜歡看書和寫作,說你做錯了?說你很刻意去表達自己的內涵,伊:看書不一定就證明有內涵的,我都看漫畫、雜誌啊,男人雜誌我都看的。陳:為什麼呢?伊:因為我對這個世界很好奇,是不是這樣就代表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呢?我覺得不是這樣的。陳:有沒有勸過你呢?伊:很多啊。陳:有沒有覺得你很假?伊:但是這個世界你為了遷就別人,因為假意而做了另外一件假的事,你覺不覺得很蠢呢?為了一些自以為是的事。陳:那“公主”的外號怎麼給你的呢?伊:那時候演《悲傷的茱莉》《落入凡間的精靈》,有很多公主打扮,那時粉絲就“公主”、“公主”的叫。我記得有一次我在高雄開演唱會,從臺北開過去6小時的車程,到了那都沒聲音唱歌了,當時在臺上對麥,都沒有聲音,當時就被人罵。下了台之後就在後臺哭,後來坐大巴離開的時候,很多粉絲到巴士站,給我送中藥,還對我說:“你別哭,你是我們的公主,我們很疼你的。”從那時開始粉絲就“公主”、“公主”的叫。陳:說到你在高雄唱歌唱不出聲,我以前曾經看過一些關於你的文章,說你打過很多類固醇的針,真的有這件事?伊:恩,其實是有另外一個很有名的歌手介紹用的,他當時說“我介紹你一個地打針”,就是打這裏的(指喉嚨)。陳:這麼恐怖?伊:是啊,那個針頭有那麼粗(用手比劃),我打了以後就涼涼的,30分鐘之後發聲就像“天籟”一樣。他就沒告訴我說不要經常打。陳:你多久打一次呢?伊:我試過連續3天打了4針,打完醫生說你不要再來了,因為類固醇有激素的啊,打完後我的臉就腫了,後面就發不出聲音了。過了段時間我真的很怕。陳:當時紅了嗎?伊:紅了,就是因為紅了,所以怕不紅。我不是說會不擇手段去紅,只是說要應酬的話,我很怕生的,不是很熟的人我不會交朋友的,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,你給了我機會後,我就不停做,我不會消失,這就是我當時的所有觀念了。當我不會消失的時候,我媽媽就可以還貸款,就不會擔心下個月不會沒錢。因為當時我姐姐有的在香港,有的在日本,我就在臺灣。我們一家人感情好好的,這樣就會有一個大家在一起的地方,大家可以住在一起,我16歲入行到26歲,我在日本的第一步就是存錢,這10年間我所有的錢就是給了家人。Part2:父母離異 幼年曾三地奔波陳:你出身的環境是怎樣的?你在哪里出世的?伊:我是在臺北出世的,我外公是當時很有知名度的政治家,他當時是基隆市的副議市長楊元丁,因為幫助了那些大學生被害。有一天晚上有人打電話他,說有大學生被抓了,我記得媽媽說當時外公很快就對著電話說“我很快回來”,結果就6天沒見到他了。第6天就有很多人來到我家,拿走了很多東西,後來就在基隆河裏見到了屍體,身上有6槍,被人綁住,就是我外公。爸爸是山東人,當時家裏很有錢,當時政府說要去南京玩,說“上了這個火車,就可以去南京了。”結果他沒有告訴爸爸媽媽,穿著拖鞋和T恤就上了火車,結果來了臺灣。跟媽媽結婚後,生了7個女兒。我是最小的。中間死了3個孩子,有一對應該是男孩。陳:爸爸在臺灣做什麼的呢?伊:老實說,我爸爸是個很樂觀的人,喜歡朋友多過家人。當時沒錢,都為朋友兩肋插刀。他其實是個很可愛的人,我當時覺得我媽媽一直做了一件很好很好的事,一直保持了我們幾個女兒一個很善良的本質,就是我媽媽從來沒說過或者離開過我的爸爸。陳:你爸爸離開了你們?伊:是的,我媽媽沒說過一句不好。我出生那時我爸爸就走了。陳:基本上你成長期間爸爸就不在你身邊?伊:我記得基本上就是斷斷續續。陳:究竟是為什麼事離開的呢?伊: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,因為媽媽到現在也沒有說得很清楚。但是我覺得這並不重要,因為我覺得他們兩人對彼此都很懷念,我爸爸過世之後,我媽媽跟我阿姨都一直有聯絡。我曾經也有怨過他,怨他讓我有家人也不能一起吃飯,那時我媽媽為我們付出了所有青春,一直為了我們工作。陳:爸爸沒支持過你們的生計?伊:基本上沒有。不但沒有,爸爸還問媽媽要錢。不過我媽媽都一直覺得我爸爸應該是一個這樣的人。陳:爸爸不在,那麼誰來照顧你們呢?伊:當時我大姐和二姐是我爸爸照顧,三姐就由一個跟爸爸一起從山東來臺灣的朋友照顧,到現在我們還喊他“爸爸”。我因為太小了,就把我交給一個保姆,我叫她“鐘媽媽”。我跟她住了很長一段時間,我已經當她媽媽了。陳:你當時覺不覺得自己很可憐,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?伊:我不知道的,你不說我不知道的,我們都是大了之後,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,原來是這樣的。其實小孩子的世界,很多敏感是不會出現的。很多愛是不會缺乏的。他們不會知道什麼事情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的,因為這是成人世界的界定。我當時覺得他們很愛我啊,我還有一個阿姨送來愛我呢。我當時覺得很幸福呢,還很喜歡這個阿姨呢。陳:多久見媽媽一次?伊:一個月一次,不會很缺乏愛的。陳:你在鐘媽媽那裏住了多少年?伊:大概有6年,到6歲。陳:那你後面去了哪呢?伊:後來我慢慢大了以後我媽媽回來了,她覺得我跟鐘媽媽實在太親了。陳:好像沒了個女兒一樣?伊:是啊,所以當時她就跟鐘媽媽說,她想帶我走,還要把我二姐、三姐一起帶到爸爸朋友那裏,讓他來照顧我們。陳:那你爸爸朋友在臺灣住了多久後來香港呢?伊:因為大姐當時是在香港住的,而爸爸的朋友身體越來越差,沒辦法再照顧我們了。當時我大姐已經20多歲了,就覺得不如帶我們一起來香港,跟大姐一起住,當時爸爸也在香港。然後就來了香港住。陳:當時來到陌生的香港,是不會說廣東話的哦?伊:恩,不會,當時離開臺灣的時候很傷心,因為慢慢交了朋友,老師也很愛我,都覺得很安定。陳:當時媽媽帶你來香港,後來媽媽又走了?又回了臺灣?伊:是。陳:來到香港是跟大姐住?伊:是,當時大姐是有男朋友的,都跟我家人住在一起。陳:曾經有報導說,當時你跟大姐住在一起的時候,姐夫對你不是很好?伊:其實我覺得這個有點誤傳。當時我們都沒床睡,都睡在尼龍床上。有一次我就拿了火柴,就玩火,當時那些尼龍都融了,闖了很大的禍,當時整個床都燒起來,還燒了我的頭髮,馬上拿了一桶水澆到床上。後來又想不行,他們回來一定會罵我,最好的辦法就是扔了這張床,當時就把它拿上3樓,將那張“床”扔到樓下。後來姐夫回來,看見床不見了,就問我那張床呢?我說不見了,他問為什麼不見了?我就說就是不見了。後來姐夫在樓下發現了那張“床”,看見上面燒了一個洞,後來他就拿了樹枝來打我,還說“以後不准再玩火了”。當時我就覺得,為什麼要給他這麼打呢?所以後面就跟他對抗了。陳:就因為這樣,後來媽媽來看你,你就告狀了?伊:不光是告狀這麼簡單,還包括其他很多反叛的地方。比如說我當時皮膚很差的,還哮喘,全身長泡。當時姐夫就會買雙氧水,還加上熱水,整個往我身上澆。這讓我很不喜歡,覺得你為什麼這麼對我?後來媽媽一來,看我這麼多病,又帶我回去了。陳:回臺灣後又跟著媽媽?伊:是,後來沒多久就去日本了。陳:為什麼要去日本呢?伊:當時我媽媽再嫁,去了日本。我現在有個感覺,覺得媽媽其實很牽掛我,曾經覺得她一直想幫我放去一個可以擺脫我的環境,其實是想幫我找到一個最好的環境。原來是我不明白。Part3:覺得在日本的日子最黑暗陳:每個人都有過去,說到你的到日本的過去,又重新開始學日文,你去之前,有見過你的繼父嗎?伊:沒有。陳:那你去了之後跟他完全不能溝通?伊:沒法溝通。陳:你媽媽會日文嗎?伊:會的,當時。但是我媽媽當時的日文處於一個很複雜的階段,就是跟我繼父戀愛後,學了很多我繼父的男人說的日文。所以這個日文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很多事,包括我也是。我一開始也是跟繼父學的日語,後來就覺得我的日語很粗俗,後來就送我去日語學校,然後再讀書,我在日語學校學了3個月。當時我繼父就說,如果你連最簡單的日語都不會,就別想在日本讀書了。因為這件事,我就覺得一定要跟上給你看。陳:結果搞定了嗎?伊:跟上了。我整夜的背書,後來就學得很快,進了環球學校。我覺得就是從那段日子開始,如果說人生有黑暗期的話,我覺得那段日子就算現在任何人來看,都是黑暗期。陳:為什麼這麼黑暗呢?伊:首先我入的那個環球學校,有著很複雜的環境。有大明星啊,全世界的華人都在那裏,所以學校裏分了很多“派”,比如日本派就完全不說國語,國語派就很驕傲。日本派就看不慣說國語的,也比較有錢。另外有一派就純粹說國語的,還有一派就比較粗暴的,後面我就慢慢分到說國語那一派。Part4:被“校草”追遭日本女生毆打陳:就是學校的環境,覺得很黑暗?伊:我最記得就是當時學校有個男生追我,他是高三班籃球隊的。那個男生是全校女生都很喜歡的人,是“校草”。當時他走開跟我說話,她們就警告我說,“你別太過分啊。”我記得中三那年,那個男生約我出去,當時我很想去,不是因為想約會,而是很多人去。但因為是男同學約,我媽媽不讓去,我就想偷偷去,還把這件事跟一個同學說了,結果後來全班都知道了這件事,從那時開始,那些女生都很不喜歡我,我就很傷心。那些日本派的人就說我背叛了她們,還讓我小心挨打。有一天很晚我幫同學做完事後,在路上就遇到日本派的幾個女生,她們上來就扯我的頭髮和書包,然後就打我,還警告我說以後在學校別跟著學長,別以為學長約你出來你就認為得寵。陳:你有沒有跟爸爸媽媽說?伊:有。因為我回來後身上都有淤傷,我的書包被人用刀劃花了,裙子破了,我是坐電車回去的。我回去後媽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?她要我跟老師說。可是我又不敢說,我說講了你給不給我轉學?爸爸媽媽就說:“轉學太麻煩。會浪費一個學期。我想既然改變不了不說了,當沒發生過。陳: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個環境呢?伊:有,所以那時候起我就覺得,我的人生要自己來作主,我不想再被人欺負,不想再被人踢來踢去。陳:當時有沒有想快點去日本學校呢?伊:有,當時我就想考試,去日本學校。我繼父那時就說你肯定考不上的。結果我又開始(“反叛”)了,然後考上了。陳:你在日本住了多久就離開日本呢?又是為什麼離開呢?伊:當時我開始慢慢發現媽媽老了。子女跟媽媽去打高爾夫球,媽媽常常有尷尬的表情,因為那些媽媽團裏的阿姨經常會攀比,兒子讀什麼學校,將來去什麼會所工作,老公給多少生活費,戒指多少錢……可我媽媽不可能跟別人說不需要戒指,有飯吃就可以了的話。她們可能都覺得我媽媽是鄉下人,因為我媽媽有時還會跟她們說一些很男人的日文,所以她其實很辛苦的。陳:就是這個讓你想走?伊:是,因為有時我對她不尊重,跟她吵架的時候,她就會說:“如果不是為了你,我整個人生就沒有了。”而我就會說:“你別再為我了,我走就行了。”她就發脾氣說:“那你走啊,你養得起自己就去啊。”陳:那你就走給她看?伊:這些都是發脾氣說的話,但當你一次、兩次、三次,慢慢發覺她一個人坐著,望著窗外面,打電話給家人,永遠都牽掛著她自己的姐姐、在臺灣一起長大的朋友。她為了這些女兒,已經犧牲了十幾年,我慢慢發現,這樣下去,會拖累她,也會拖累我自己。我暑假回臺灣,因為劉文正見到我的照片,就問我唱不唱歌?我問唱歌可以賺錢嗎?我根本就是不是為了當明星,或者唱歌很有天分,而是為了賺錢。當時劉文正讓我唱10首歌,還說唱完給我2萬台幣(約4000人民幣)。我一想,如果一年能唱100首歌,那不是有很多錢?可是後來我爸爸媽媽都反對,因為我讀書很好。陳:但你自己堅持要做?伊:是。我決定了這件事,我就跟最好的同學說,“我拿到畢業證書就走。”我還偷偷拿打工的錢,請她幫我買機票,買了一張單程機票回臺灣。走的前一晚,我下樓倒垃圾,拿了行李到樓下,接著早上5、6點起床,穿上校服,跟媽媽說“我走了”,然後拿著行李上了巴士,就回了臺灣。